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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07

我小时候自我感觉从来就不是什么脆弱的人。爷爷去世的时候爸妈回老家去,我当时没回,每天晚上在家和李博打合金弹头连续打了一个礼拜。当时我也确实知道自己很亲的一个人去了,可我依然丧心病狂地操纵小人过关斩将乐此不疲,也许是因为跟爷爷相处的时间太少——印象中的爷爷有三个镜头,第一个是给我剪头发,第二个是打了我一巴掌,第三个是坐在老古董的木椅上哼唱着“大吊车……”状的某某类型的剧调子。因此我坚信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具体来说,就是除了肉体上很痛之外不会流泪的。

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肉体上的痛真的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痛。

2003年爸爸出了车祸那次,我从大连去台安的医院看我爸爸。整个路程上我并不是很焦急,可是第一眼看到笑眯眯的、但是可以看到内伤淤青的爸爸时,我的眼泪很快就决堤了——我当时竟然不知道。所以这真是一件诡异的事情,有时候尽管可以感到自己心痛无比,可是总觉得这不值得流泪,或者压根没有流泪的欲望。有时候心灵遭受的痛苦超过的承受极限,眼泪也只是悲伤的装饰品罢了。

今天,手机欠费。下午我缴了费,很快来了一条积压的信息。是pin发来的,大意是她去做了激光手术,很痛,而且哭了。我看完之后有一种心被挤压的感觉,随即我发现眼泪再次糊了我一脸。原因有二,第一是她的语言描述能力太强,绘声绘色,使人身临其境。第二是我真的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