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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9

气温有所回升,但没有回升到难以忍受的地步。阳光钻石一样洒下来,点缀的高大的椰子树叶熠熠生辉。无聊地倚靠在走廊的栏子那里,温柔的风围绕着身体转了一大圈,好舒服。晚上教波辉弹吉他,他学的还算挺快,但是比起她就差远了。事实上,我教过不少人,但她是我最好的学生。看着面前的波辉埋着头,努力地歪歪扭扭地按着 G 和弦。想起第一次教她弹童年的时候,我轻轻捏着她的手指放到正确的把位上。我有些认真又半开玩笑地说,你把这些和弦练好再来见我,结果她第二天就来了,弹得行云流水。

……

已经三个月了,不能再这样了。我想恨她,可是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恨不起来。该恨的时候我用温情的回忆去追思,等到该遗忘的时候,我会用一生去放下。可悲么,不可悲。以前看过一句话,谁年轻时没爱过个把人渣。沉迷于那浮躁、匆忙又固执的生活里,恨不得时间能过得再快一点,自己放下得更快一些。我花了很多脑细胞去想事情的始末,可是我压根就不认得这个七月后的她。记忆告诉我的都是我不愿承认的现实。她的谎言她的背叛,她愿意相信我是个纠缠不清的小人而不愿意把我当成单纯的回忆,她把那个博客告诉他人,把我虚弱绝望又可悲的羞耻面全全然然展示给别人,猝手不及。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从没有对她抱怨过一句,不愿纠缠也不愿喋喋不休讲述自己这段日子是多么悲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其实这几十天,我过得不是很好。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我就不是这种人吧。

九月的这个夜晚我在昏黄的台灯下看周国平。低沉的风扇吹着悬挂的衣物轻轻摇晃,我赤裸着上身,可背部全是汗水。纳沙台风来临前的低气压把整个城市笼罩得闷热无比。第一阵狂风来临,大概是早上六点多的事情,走廊里挂着的东西被吹得叮当作响,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全被刮到地面上。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对面床,波辉还在酣睡。“还打球吗?今天有台风。“我叫醒他。他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空,摇摇头,接着睡。我却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