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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8

六点多天黑了出门,第一个岔口改变主义想去买 M 吃,第二个岔口又改变主义不吃了,去珠江边慢走。其实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只是市政照明系统还没熟悉新的日落规律,要晚些才开灯。珠江边人很少稀稀拉拉,昏黄色包裹着人们,使大家看起来比平常都要衰一些,包括我。多么傻的傻瓜才会这个时候散步,江风很大很冷,光线又不足,像极了十九世纪的伦敦,或者卖火柴的小女孩的那个地方。路边石凳上坐着一对情侣,抱在一起一动不动想雕塑那样。这样肯定不会冷的,即使一个人的手冷掉了另一个人又会把体温源源不断传过来,就像武侠小说里那样。总之我想视而不见却无法视而不见,因为路上的人实在太少了,要是想把目光放在一个合理的地方那只能是他们身上。江对面的大楼的灯光也是稀稀疏疏,星海音乐厅那里本来是变换着各种颜色的灯光,此时也是昏黄一片,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又走了一会儿碰上了买棉花糖的手推车,棉花糖机运行时会放着类似八音盒的叮叮音乐,而且还是两个音轨,好听的很。现在放的是古典音乐“爱的故事”。听着叮叮的音乐,我平静地苦恼地问自己,自己怎么就得一个人沿着江边慢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充分的理由问自己这个问题。甚至不久之前,我和她就经常在这里走。有时候一前一后,有时候一左一右,有时候牵着手。就这样想起她,记忆狼狈地在脑子里激荡。路边摆放的可供出租的多人自行车,身旁疾驰而过的轮滑小子,被夜灯照射得垂头丧气的小叶榕,俯视着那段一去不回的时光。我问自己,她为何而来为何而去。本该是一段温馨得一想起来就温暖的故事,可一想到故事的后半段就没了温度。走到珠江路的某一点,突然停下来,转身。就像阿甘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一样,被问道为什么,他回答我只是不想跑了。顺原路返回,灯逐渐开始亮起来,北门广场开始喧闹,远处的广州塔也发出了绚丽的光。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把一个普普通通的事情用主观色彩加以烹饪,产出比原来多了几倍几十倍的涵义,这是我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