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 counter
2011.08.13

数学吭哧瘪肚做了八十几道题,终于缴枪投降。特想往高高的椅子这么一靠,腿交叉状放桌子上,笔直接拍桌子上。哪有人能一边想着心里的人一边正常做题的?那些我反复思考,想了又想的问题,像调料一样撒在数学题里去,这就跟吃甜味的麻辣烫一样诡异。

今天外面的天空特别漂亮,伴随而来的是马桶盖大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有人在外面用割草机割草,断草的味道顺着过堂风穿进来,熏得我没脾气。我觉得我应该找个什么事情去做。学习显然没用。我硬着头皮去做题,却总是做一道题,就开个校内找她。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黑客帝国》里那些人一样,总惦记着往脑袋后面插一根电线,上线了,我就舒坦了。这都半夜快十二点了,她还没在线上,她去哪儿了?这个问题鬼魅一样让我担心。她还在实验室?又去派对?去玩了?我决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去弹钢琴,潮湿的天气让钢琴好几个音按不出声音来,弹曲子时非常郁闷,就像恶作剧的作曲家故意随即把谱子上的几个音擦掉了一样。连弹的人都这么郁闷,何况听的人了。为了他人的耳朵,我合上了钢琴盖子。我弹吉他,古人有种说法叫寄思。把抽象的思念寄托在具体的乐律上,抒发出来,会让心情好受一些。我一遍又一遍弹押尾的《爱你》,弹到左手的茧子都脱落掉了。就算真的能寄思,我也找不到收件人。

在这场漫长的,一个人的战役里,我浑身上下的弱点暴露无疑。直到现在,我并没有发现现在的我跟七月初的我有什么区别。我爱她我想她我怀着希望。“变化"这个东西就像万年王八的新陈代谢一样,在我身上蠢蠢却不欲动。几小时一小便,一天一大便,终究人都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