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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07

昨晚永锋从珠海过来,我把住的地方让给他,自己跑宿舍去睡。鬼使神差,我要求和波辉一起在地上睡。冰凉、硬硬的陶瓷地砖上加一张席子,就是我的床,特适合自残。半夜不知道醒了多少次,恍惚间看着对面宿舍打过来的廊灯,内心的凄凉感无与伦比地淹没了我。我还记得她住的楼层,和大概的位置,但从我这个地方看不到,但我记得我们那天隔着空间遥远相互看着打电话的景象。那时的我多么幸福……睡眠对我来说已经毫无享受可言,6 点多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开电脑上校内,看看她来没来过…没有,又去她的校内…也没什么,我知道我做这些一点意义也没有,能挽回她吗,不可能,完了我就呆坐着。昨天搬家的时候在藏宝箱里看到她给我叠的天鹅和向日葵,哎我去……当时难过得差点晕过去……我把那首给她写了一半的双吉他合奏曲子送给了冯呆,方便他去骗骗小女生什么的。我想把手机短信全删了,鼓弄半天不知道怎么搞。我把那本给她画了那么久的画集给扔了,可惜她还没看到。我把那本相册也给扔了,从小洲村到中大自习室,从图书馆到饭馆,她的身影就那么印在上面,我想烧掉来的方便一些,但觉得这样会很危险,于是用剪刀剪掉,扔了。她让我忘了她,我可以把这些有的没的东西扔了,可我怎么在心里把她扔了?即使是分开,就算做朋友也不行吗?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人的存在,为什么他却像个菜锅里的八角一样烦人,怎么就没他不行了。我真不明白。我现在一上她校内,就看到那个人的头像在那里晃着,lomo 照片,一幅小清新的 pose,还他妈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我真很想吐。我想起若干天前她的一条状态:你你你还活着吗?我又想到他们以后可能在一起的画面……哎我去,痛的要死啊。

我给自己的心埋了一颗种子。我说我 9 月 10 号晚上 8 点去我们初吻的地方等你,如果……你就来……如果……就别来了。她答应了,应该是在想安慰我没有其他回答情况的办法下的一种缓兵之计。小猫说我太高姿态了,说我不该用什么"哪怕是最后一面"这种高姿态的理由去见她,应该找个其他理由来体现自己的诚意:比如还给她托福的书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去思考什么高姿态不高姿态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她的心跟我一样痛吗?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没付出真心,那么她可以很轻松的接受。可是如果她付出了像我一样那么多,怎么就可能如此清爽地结束这一切?她的心是高分子材料做的吗?她会痛吗?她会想到我们的过去吗?哦我想起来了,她有说过,她觉得我们并没有经历很多…

我……我……

痛啊……拜托让我好好嚎叫一番吧……捂着心脏的位置想让它加点温度,根本没用啊……可是我嚎叫有毛用呢,哀求能挽回她的心么,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怎样哀求都是没用的,何况她根本看不到。我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我的痛苦,可能她也不知道,可能她也很痛苦,昨天最后的电话里她也哭了,可是只能让我更痛苦。她在美国,每天有那么多新奇有趣的事情,要忘掉我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能现在已经把我忘了,也可能在未来几个星期中不知不觉就扔掉了一切过去的累赘。我真羡慕啊,我无处可去,我被困在了这个狭小的中大里,被几千几万个她的影子环绕,就像无数摄魂怪一样在我身边游走,吞噬着我剩下的一点点可怜的思绪。

痛彻心扉,痛得我回肠九转肝肠寸断。假如能把那段记忆抹去,可能会让我好很多,但是我对她那种真真切切的爱,是根本没办法抹去的。怎样从爱一个人到不爱一个人?

我真的不明白,经历了我们的那一切,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分开。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残破的人,没有了她我的人生变得不完整了……痛啊……痛


跟吕菲和妈妈打电话,眼泪无声无息就掉下来了,最后哭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屁滚尿流。我安慰自己,也许哭一下就好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