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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08

昨晚去找传说中的 Benshop。我们起初的想法是,在一个安静的,没有多少顾客,有着很家居的摆设和高大落地窗的小店,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蓝莓之夜(她最喜欢的片子)。这里是有着 13 亿人口的中国,这样的幻想大概不大可能实现。后来决定去城市画报介绍的一家名字叫做 Benshop 的咖啡店。搭公车去建设六马路,下车即下雨。撑着半大的雨伞在屁大点的街上逛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她应该是没什么感觉的。我没有告诉她,其实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座城市,更别提在街上迷路一样地乱转。我跟她说我到任何地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这不是扯皮,是真的。尽管我知道,那些人与我没什么不同,街坊邻里也许欢声笑语,但毕竟跟我无关。我到那条建设六马路上,就像去了外国一样的不舒服。小时候去南洋上学,爸爸说了一大堆话,我印象最深的却是那句成语随遇而安。我以此为人生戒条,总觉得自己能适应任何情况。事实也却是这样,但是只是表面功夫而已。让我真正融入是不可能,话说回来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过任何一个群体、组织或者地方,这是一种性格缺陷吗?

不管怎样,我们最终还是找到了 BENSHOP。设计师弄的店,非常狭窄,完全没有考虑到像我这样又高又帅的顾客的感受。墙壁是需要黄色灯光笼罩的暗灰色,很温馨,也很压抑,更别提摆在房间中央的架子,虽然看起来很和谐,但不适合人类居住。这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更别提整个小店两层楼能坐的地方只有三处,我想到了小洲村那家咖啡馆,但是小洲村的咖啡馆显然要比这个地方舒适得多,虽然店主的厨艺烂到不行。

于是我们趁着雨歇离开了这家店,遂去村头的赛百味吃了三明治和饼干,味道非常棒,那里的饮料也可以无限续杯,尽管我一杯就饱了。吃完后,出店门,到隔壁,吃甜品,看电影。好喝的芒果鲜奶和布丁,节奏缓慢的电影,外面淅淅沥沥的阵雨和嘈杂的甜品店,构成了那个晚上大部分的记忆。

我们一直牵着手,她的手很小,几乎可以放在我的手心里。我喜欢看着她,有时会让她觉得很尴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大着胆子碰触她的头发,想从一边屡到耳后,她好像有点抗拒,不过还是默许了。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我不小心让她知道了我潜在的暴躁脾气。这是坦诚吗?我不知道。这是好事吗?难说。暴躁脾气,可以理解为霸气。我不知道跟谁学来的,还是我天生就这个样子,这事儿怨不得我,我发起火来很恐怖的,但我一般也不会自找麻烦。她问我会欺负她吗?笑话,我怎么舍得呢。我今天这样说,我对一教前的老树发誓,我绝对不会对她发脾气,我真的不会吗?这种“永远不会”怎么怎么样的宣誓,真的可信吗?如果是可信的话,为什么还有无数起失败的海枯石烂和数不清的悲剧天长地久呢?未来是不可信的,是不可预知的,我所能保证的,也不过是当下的事情。与其寄希望与飘渺的命运,不如自己努力学着平静。听起来好像是为未来的违约而制定好了最终解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