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 counter
2011.08.18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角色扮演游戏的闯关者一样,被安排进一个难度为“变态级”的巨大未知世界里。第一关是她的沉默,她对我说那个人对她表白,而她恰好喜欢过他。第二关是“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这个悲哀的闯关者在那个山河破碎的日子哭得稀里哗啦,险些就死在半路上,在这关里,那把名字叫“托福”的兵刃被我丢掉了。第三关是“忘了我吧”,这是漫长的一关,我一个人在这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坚持,可是最大的敌人竟然是没有敌人,挥舞着刀剑不知向谁砍去,猛然意识到设计者留给我这把剑的目的,并非是向别人……坚持下来了,坚持不下来也得坚持,唯一的“生命药水”是看到她偶尔在线,看到她偶尔出现在即时通讯软件上,看到她偶尔分享几篇文章。现在我正在过第四关,“她的彻底消失”。她彻底消失在互联网上了,去旅游了,还是怎么样,了无声息了。我还好,我没有崩溃,只是突然想把所有的 checkpoint,连同角色档案,一并删掉。我玩 RPG 游戏从来都是用作·弊器的,可是在“失恋”这个游戏里,没有人研发作·弊器给你。


去后院打球。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下来,打到篮板上,泛出一圈暖色的光晕。家里的天气真好啊,即使打了几十分钟,也不会像在广州那样汗如雨下。累了,在篮圈下勾手,一个接着一个,姿势越来越随意,只是仰着头让我感到天旋地转。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和一个老人。小孩子怔怔地盯着我手里的球,一动也不动,女人在旁边说,看哥哥打的好不好啊,等你长大了也去打好不好啊。小孩子还是一动也不动好奇地盯着我。突然之间,觉得这画面好和谐。夕阳西下,笼罩出暖色的白平衡,孤单的篮球架和绿油油的草坪,年轻的篮球手,小孩子和母亲,还有散步的老人,咚咚的拍球声是最好的伴奏。多少,让我纠结成一团的内心安定下少许吧。

回去的时候在草坪上看到一只黑色的鸟,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它开始向前走,而它走路的方式特别奇怪,低下头,一个劲往前走,然后停下来,抬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欸,这只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它不就是她一直给我说的,走路方式特别有趣的那只鸟吗!?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她就在哪里,看着我。我抱着篮球站起来,喂,Y,你在哪?几个打球的人停下好奇地盯着我,哥们叫啥呢?

再去看那只鸟,已经扑着翅膀飞走了。留给我一个屁股的背影消融在金色的夕阳里。


随着日子一点点减少,发觉自己越来越难过、害怕。这种痛苦的起因真是有趣,她唯一做的事情只是转身离去,又没拿刀子刺我,也没拿棍子打我,带给我的痛苦,却像置身没日没夜燃烧的地狱一样严苛。

她还想见我吗?她肯让我去接她吗?她现在还记得我吗?

我们的故事真的有点短暂。相依为命的程度再深,只要缺少了时间的渲染,总会很容易像劣质的堤坝一样被潮水冲散。

可是,我爱她啊。每当说这句话,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倔强的小孩,面对着来自不同人的误解,固执地坚持自己所想,所引用的理由只有一个,可是,我爱她啊。渐渐地,她在我脑中的符号般的形象褪去了光环,变成一个普通的,但是却熟悉无比的女子,那个我发誓去爱的女孩。渐渐地,我拿掉了那些砝码,却发现平常的她,更加美好。

假如,我想,假如她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非要重现波伏娃和萨特的感情,非要忘记我不可,我能怎么办?

清风无言,阳光无言,夏日无言。窗外篮球场上的欢声笑语再多,也与我无关。

经常回忆起好像很久以前的那些片段,我们的经典对白:“咱们去哪?”

我们去哪……

如果真的可以由我来决定,去哪里都好,某天涯,某海角,某森林,某小岛。只要你在我身边,去哪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