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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15

从什么时候起,我这个样子已经成了常态。

外表看起来就是不刮胡子,任胡须肆意疯长,头发也是,穿着褶皱的 t 恤,看起来很旧的短裤,人字拖,疲惫的黑眼圈,看人和物的时候眉毛是一个“八”字——总之好像是这个字——“囧”。

按我爸的话说就是“一幅失恋的样子”,他说那天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给他吓了一跳。可能看我脸色不对,停住了话头:“还伤心呐,傻小子……”

我摆出“官方”的苦笑,“没……早忘了……”

今天去参加别人的升学宴,一个人也不认识,在某个角落默默玩手机。

我给她的广州和济南的号码分别发了一条短信,简单的一句“你在吗?”,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收到。

除此之外,我还多了一个习惯,总是不经意间设想倘若她回来的情形,我们重新相爱,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一起逛街一起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是一副痴呆的样子,眼睛没有焦距地发呆。

我想改变现状。

我唯一的办法是做模考,七十五分钟的试卷让我可以全神贯注,在按下“Start”和“提交答案”这空档期内,我拥有宝贵的七十五分钟的“无她时间”。可是,等到考试一结束,对她的思念竟然好像叠加的巨浪一样愈演愈烈,瞬间就被卷走了。

沉下去,深深地沉下去。想她,永无休止地想她。

……

究竟是多脆弱的爱,才能让她说转身就转身,究竟是多沉重的爱,才能让我这样无法清醒?

如果这种矛盾是真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崩塌,非要等到天平的一端已经牢牢黏在了托盘上才断掉?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土坑,铺上稻草,然后跳进去用泥土把自己埋上。五百年后,我会爬出来,重新看看这世界,是否爱恨依旧呢?”

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我去她朋友的校内,甚至想寄希望于她们,拜托你们了,劝劝她,让她回心转意。我考虑要不要给她父母打个电话,我的手机还存着她家的电话号码,可是我说什么,伯母好,我爱上你女儿了,可是你女儿不爱我?

……

窗外阴沉沉的。

四十五天,一千多个小时,几万秒钟,颠沛流离。

我还是我吗?我时常这样问自己。

失去灵魂的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了几个月,故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现实了,血淋淋的。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的美,她的残忍。

她说,祝你幸福,你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孩。她说,刘小苦瓜。她说,我爱你,独孤昊天。她说,亲爱的,你真好。她说,你个懒蛋,睡吧。

时光好像倒流了,沙漏里沙子由下到上飞快地从狭小的颈扣撤退,我看着往日的画面像黑白电影一样回放,可偌大的电影院里,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

在我自己的脑中,曾幻想出各种各样命中注定的邂逅。

在人潮汹涌的广州某大街上,在实验室附近校道上,在某个人声鼎沸的食堂里,在某个机场休息室,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可是即便遇见了,我该说什么呢?

你过得好吗?

你们过得好吗?

我很想你,很想你,一直想你……

我恨你。

我爱你一生。

我还可以抱你吗?

嗨!Y,还记得我吗?

喂!小笨蛋,串儿!叫你呢!?

……

据说痛分十二各级别,第一级是被蚊子叮,第十二级是妇女生产。妇女生产就是顶级的痛了,但我偶尔会想,如果在生产的同时,还在被一只硕大无比的蚊子叮,那该有多痛?

最痛也就这样了。

每天无数次提醒自己、被别人无数次提醒着:只要什么也不去想,心就不会痛,谁也不会受伤,单身的日子多么快活,没人管多自由!

只是,在安静的人来人往的图书馆里,在饭菜难吃却不得不去的学一、学五饭堂里,在夏天也会落满叶子的康乐园校道上,在某个突然醒来的夜里,抬头低头的瞬间,那双明亮的眸子还是会突然跳出来,让我措手不及的开始深陷。亲爱的,你还好吗?

……

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想你想得发疯,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区找你吗?

吕菲说:能说的出的委屈便不是委屈,能抢走的爱情便不是爱情。

这是句谎话。

只要有人真心愿意听,所有的委屈都可以讲出来,只要造化弄人,所有的爱情都可以被抢走。

据说“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并不是幻觉。”

眼泪会有蒸发的一刻,可怎么蒸发掉我的悲伤?

第一滴泪,为心跳。

“那……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也喜欢你……”

第二滴泪,为相爱。

“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为什么呢?”

“我竟然可以抱着你,竟然能吻你。”

“:)”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三滴泪,为陌路。

“是你让我喜欢上你的,你不要我了吗?!”

“我们真的不要在一起了。”

“祝你幸福,你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