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感觉。
夜里做了一个紫色的梦。我梦见我在床上被人叫醒,走到门口看到她站在那里,脸蛋通红,满头细汗,好像刚从大洋彼岸游泳过来。
「我刚从那边游泳过来的。」
她开口说。
我一言不发,去帮她提行李,可是行李却是干的。窗外的风一阵阵吹进来,一朵朵粉色的花瓣乘着风旅行,翩跹旋转,落到她脚边,化作齑粉飘散开去。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醒了。我把解梦那本书翻的哗哗响,好像偏执的赌徒想找到任何一丝赢的可能性。
天空从阴暗的花灰色变成澄净无比的天蓝,一切就仿佛如杂乱的印记,没入记忆中的残骸里。
即使在现实中把有关她的一切都藏起或者抛弃,她却依然在梦里,在脑海里,在回忆里,轻声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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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球的时候,草地里那株发育不完全的蒲公英不见了。
大概她的种子已经飞向整个天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