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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22

仿佛是巧合一样,十二年前的今天,竟然也是龙年除夕。

现在已经不大记得清当时的情况是怎样,但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小孩子是很需要睡眠的,为了能让自己成功熬到除夕的二十四点,除夕当天就必须很晚才起床。一般起床也是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醒的。外面街上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可以听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是声响,如同立体声般在脑子里缠绕不绝,后遗症便是无论怎样总会觉得脑子里有个小人在放鞭炮。这样不算不好,好歹有个浓烈的过年气氛。越是小地方,大家对节日的庆祝却越是张灯结彩。广州过年没有人放鞭炮也不让放,所以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反倒是空旷无比冷冷清清的南校映得自己形影单调,在这样凄凉的氛围中,过年的感觉也油然而生了。

梁实秋谈过年的时候讲起自己逢初一便要磕头拜年,自己被派去做磕头虫,从心坎儿觉得窝囊。东北的过年方式跟中国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没有祖宗崇拜这一环节。大概每个闯关东的人都决心把血液里流淌的历史抛弃在关内。除夕夜就要全家团聚,但是叩拜已经死去的人,远不如叩拜还活着的人更有意义。

仿佛是巧合一样,十二年后的今天,竟然还是牛年除夕。由于全球气候变暖导致这一年的除夕干燥异常。我在除夕的夜晚,抱着双肩,往外看。我想,冥冥之中一定有一种十二年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