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了好多攻略，主要集中在 2018 到 2019 年两年。临近预约日期前一周我就开始慌张了。一想到要跟中国政府打交道我就头疼，血压升高，不利于健康。往上很多传言说领事馆服务态度很差、做好呆上一天的准备等等。

早上八点钟出门，开车 30 分钟到 San Bruno 轻轨站。这里一个月前还发生枪击事件，当时列车都不停了。我选在这里主要原因是它有免费的停车场。又花了三十分钟到了旧金山市政中心站。这里是旧金山的肮脏之地 Tenderloin 区的入口处。一出站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市政府附近这么危险。打开导航，走错了一个路口，不小心闯入 Tenderloin 的一个街角。好几个无所事事的黑人斜靠在路两侧互相交谈，每走两三步就遇到一个东倒西歪的流浪汉，他们往往随身携带着全部家当，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臃肿肮脏。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避免跟任何人有任何眼神接触，快走。

走了二十分钟到了领事馆。门口有长队。我问保安，我有预约。保安说你来早了，等至少十二点半再来吧。我只好走到旁边的日本城。早上九十点，基本没有商店开门。逛了一会儿日本超市，去星巴克点了杯拿铁，顺便上了厕所。星巴克也很肮脏，充电器也不好使。一个人出门最讨厌的就是没电焦虑。可平时上下班开车，好久没有通勤出门，已经不知道背包里要带什么东西了。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事情只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过了一会儿发现不只手机电量着急，流量也快没了。El上班之后我们的流量开销翻倍，情有可原。好不容易浪费时间到十一点，实在受不了，又去了领事馆，这下门口没人排队了，保安啥也没说直接放我进去了。幸亏没有听他早点来，不然真要等到十二点半再来，估计领事馆都下班了。

领事馆里面的人很多。先领了号码，B350，目前服务 B325。我花了三十分钟排队照相。照完相之后服务 B329。接下来三个小时是在无尽的等待中度过的。我盯着号码显示器，看着那个数字整整二十分钟不动，然后注意到那个窗口并没有人。左顾右盼，来的人里有很多很多很多小孩。这非常独特。从 1982 年政府开放自费留学，80 后和 90 后出国的人是很多的。到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有孩子的年龄。所以申请旅行证成了高峰。

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是申请中国签证的窗口跟其他窗口都是摆放在一起的。申请者要在菜市场的环境中跟签证官嚷嚷，非常接地气。我想到美国领事馆办理签证时如临大敌，首先进馆安检，除了文件什么都不许带（直接孕育出领馆门口保管大妈产业），然后所有人排各种队伍，有一群保安队伍严加管教。面试的时候也很安静，要一个一个排队来。有点要向申请者炫耀一下美帝的高大上，换个词来说就是装逼。

中国领事馆办签证几乎没有安检。签证官抄着 Broken English 都非常和善。只是等待的时间要很长很长。整个领事馆虽然杂乱无章，但是有规可循，特别具有中国特色。

等了三个小时终于叫到我的号码。里面办理的员工的行事也很像国内银行柜台，雷厉风行，忙忙碌碌。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办理只花了十分钟不到，而有些人要办二三十分钟。最后一个环节是领事见面。领事是一个像邻家阿姨的角色，很亲切地问候，确认身份，然后发回执，最后出门。

本来想去 Uber 找文森特哥参观下他们的办公室，但是出来后已精疲力尽，走路，坐火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