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和她聊天。侧躺着，一只眼睛陷进枕头里，另一只望向手机，手机屏幕在视线里逐渐失焦，变成白白绿绿的方块们。进入浅睡。不知道什么原因睁开眼睛。她蓝色的头像右上角有个迷人的小红点。清醒大半。

她的微博曾有这样一张照片：平静的湖面，远处是岸，岸上有一些高楼，还有一些灯光。湖天笼罩在一片紫色的雾气中，美如画。人们常说“美如画”，却没人说“美如照片”，似乎假设画永远比真实更美好。下载下来，模仿着莫奈那幅《国会大厦》中的短细且柔软的线条，在pad上慢慢画了出来。

不知道是哪里。只知道是她经常跑步的地方。可能是学校，可能是家乡。不管是哪里，有那么一天雾气沉沉，清晨或是傍晚的阳光肆意散射，绘满整个天空和湖水的印象，被她用取景器捕捉到了。


画画时似乎是往里注入了一些纷杂的情绪。发给她看了。

和她聊了以前画的丙烯画，聊到画室的颜料，聊到线稿，聊到难过的夏加尔，再聊到莫奈的卡米尔…… 等到过了几个小时完全清醒以后，已然察觉不出方才清晨发生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脑子里依然清晰地记得每一句话和上下文，应该不是梦吧…… 竟和她聊了这么多。兴奋地想跳舞。对她的喜欢在表面上想假装得默默契契，内核里依然疯癫。

八点了，突然想到今天是冬令时第一天，时差跟中国增加了一个小时。我猜她是睡了。

For a moment it felt as retreating to the old days but the next second I am sober enough to know it’s what’s happening and it’s real. Carpe diem, no look b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