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和她聊了微信，没几句，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却让我睡得特别好。早上起来继续心情愉悦。为了确认是真实发生过而不是在做梦，翻看聊天记录，刷牙的时候看了一遍，煎荷包蛋的时候看了一遍，煮咖啡的时候看了一遍，坐在电脑前又看了一遍。每遍看完都感觉很开心。完全没有边际效应递减的迹象。光是跟她收发信息就让我开心。最近读《源泉》，想到中间有一个情节是多米尼克一个人去俄亥俄去找两年没见的洛克。

多米尼克问他，“你今天几点起的床？”洛克说，“七点。”多米尼克说，“七点我还在纽约，在中央公园。你在哪吃的早饭？”“在一辆午餐车上”。“后来呢？你步行去上班？”“是的”“每天都步行吗？要是刚好路过一个窗口有人想打开窗子……”“这里的人不看窗外”。

刻骨铭心的感情都藏在了平铺直叙的对话里面。充分理解多米尼克。心中也藏了N个这样傻傻的问题想问她。

你住在学校里面吗？上班要多久？今天早饭吃的什么？好吃吗？最近有部很好看的电影，你看了吗？……

她给我看了小朋友的新画。色彩浓烈，层次又丰富。有野兽派那味儿了。不敢相信是个五岁小朋友的画。也许小孩子天生就对颜色和光影充分敏感，自动就掌握《油画的光与色》里面提到的那些对成人的训导？比如「画出大而醒目的形和关系」以及「不要基于处理细节」等等。也想教小婴儿一起画了，但大概要等个四五年的样子。小婴儿最近晚上睡眠还算稳定，传说中的二月胀气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晚上起来一到两次。发明了一个新的喂奶姿势，可以用二郎腿枕着小婴儿的头，腾出一只手来操作手机看书，每次喂奶刚好读完一个章节。解放生产力。人类发明各种各样的机器来节省人力成本，而我觉得喂奶这件事是最应该被机器取代的。其他的发明会造成失业，会造成产业革命、社会动荡。自动喂奶机不会，只会让爸爸睡个好觉。

第十四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