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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邻居的枫树在年末的一波冬雨催促下总算进入落叶期,枝头从围栏上探进来。每天辛苦劳作把满地落叶清扫干净,第二天一早地面又被铺满不留空隙。如此反复,索性放手,站在窗边捧一杯热茶看那失去营养的皱巴巴的黑黄的枫叶,在空中打着漩涡,啪——落到地上。等到这棵树树枝上一个叶子都不剩的时候再扫它片甲不留。

去Vincent家小聚,抵达时已日落,狗子Lucky拖着飞舞的舌头欢快地奔过来上蹿下跳,怕它伤到安柏用腿把它隔开。见到烟台哥,上次聚还是半年前。他说安柏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大一些。是啊,已经四个月大了。小baby成了聚会的不稳定因素。火锅吃到一半被哭喊声召唤,花了很久安抚入睡。

平安夜,想到了她。祝她圣诞快乐。没想到收到了她的回复,内心温暖了,不管那回复是多么简短和客气,也不管回复人的心思也许是敷衍或不耐烦。看到她的回复就很开心了。抱着手机看那几个汉字。想了很多虽然虚无缥缈但总归是能触碰些许的东西。

跟她写信息的时候会习惯用波浪线代替标点,一个短信时代遗留的习惯。既能不用那么冰冷地结束一个句子,又好像留下一些回味。回想起来,是她教会我用这个符号的。以前的她,给我发消息的时候喜欢带上一个波浪线。这个习惯从未对别人使用过。波浪线的那一抹温存也只能存在于和她的对话中。

像是有两个版本的她。一个是幽默有趣、生动活泼。一个是客客气气、有距离感。

这段时间来她都是礼貌客气地跟我相处,习惯了。想到大概自己再也不会被有趣的那个她对待了。伤感倍增无以复加。

可能和她的关系就是这样了。积攒了几个月的思念在某个节日化成一句轻轻的问候。那些幻想中的美好生活最终只能停留在想象力和记忆的混沌编织里,被我在某个夜里拿出来咀嚼一番,修改一下,给下一次留下冬日的痕迹,再重新放回脑子的某个角落里。

安柏需要陪伴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这篇日志也是断断续续写了一个上午。习惯了人生被不停打断,时刻都在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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