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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16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三天假期,马丁·路德金日。疫苗后遗症痊愈了,心心念逮到机会去海边徒步。位于Santa Cruz北几英里的Shark Fin Cove(鲨鳍湾),从圣何塞开车过去,开上无聊的280,经过一大段七扭八歪的林荫小道、掠过起起伏伏的太平洋山脉,一路下坡,打开车窗,风中都是海鲜的味道。

Santa Cruz变得跟记忆中大有不同。路旁的房子显现出老旧的迹象,河水旁流浪者的帐篷越来越多,蓝色灰色的帐篷顶连绵,像一座村子,又像是在现代社会中窥见文明最开始的形态。不需要停留太久。下一个Stop sign后转弯进入1号公路,踩下油门加快车速,视线变得平坦了。

往北大概六英里,一片沙土的路边停车场和稀稀落落不戴口罩的游客。温暖的冬日阳光穿过厚厚云层,海风没有想象得大,刚好快速带走紫外线在皮肤上累积的热量,耳朵里排满海浪撞击礁石的巨大轰隆。

没想到在湾区还有这样的风景。废弃的铁道不知从什么地方驶来,绿油油的青苔和毛茸茸的小草按照文青最希望的方式爬满开始解体的路枕木方,爬满锈迹斑驳的铁轨,后者又笔直地消失在地平线的v字形山坡里。

并不能直接抵达岸边。眼前是高达几十米的落差。落差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礁石。即使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能轻易地看出它的形状,跟鲨鱼的背鳍一模一样。两侧的山谷像是协商好,偏偏在这一隅同时降落在地面,留出一块正对着午后暖阳的沙滩。没有直达的线路。不怕死的勇士在接近垂直的断崖处开辟了一条暗道,而入口处横亘着的管道像是在说,闲人免入。

抱着安柏,没办法下去,只能在崖边走一走。海水被火山爆发搅得一塌糊涂,在湾口形成毫无规律的大浪,便是刚才那隆隆声的源头了。安柏大概是太久没有出门,开始大哭起来。怎么都安抚不好。也许是被大海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