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坐在病房旁边简易沙发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写下这篇文字,来记录一下最近这兵荒马乱的两周。
早上起来把儿子送到新的幼儿园(他想忍住但是失败哭起来),这是他在新幼儿园的第二天。虽然我也不想老让他频繁换学校,但是因为搬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在原来的幼儿园的老师Mr Chris和Ms Mou人都很好。他也能利索地说出所有同学的名字,其中跟Candice和Morgan玩得最好(可能他们都是中国人的样子)。就连我自己一想想他再也见不到好朋友,以及那两个好朋友为什么在周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 ab 而感到困惑,就一阵子心酸。
马不停蹄前往医院。遥想五年前第一次手术,当时措手不及,很多事情都不懂,到现在去医院停车、术前准备等等算是轻车熟路了。这一次,因为岳父岳母在,所以很多事情上有了一些依靠,方便了一些,比如不用想吃饭的问题,比如 ab 也有人照顾。
手机收到消息,一点钟进手术室。两个小时后,接到医生的电话,告诉我手术进行很顺利,肿瘤切除,没有扩散的迹象。四点半才被允许进去看望。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很无力,眼睛随时会闭上,说话也马马虎虎。我还要去接儿子放学,便把岳母留在那里。等两个小时后再回来,她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从麻醉中慢慢恢复过来了。
想起过去的两周,几乎每天都在想着搬家的事情。前一周花了大量时间拆家具、打包行李,第二周的三四天基本都在重新归笼物品的痛苦中度过。有时会想,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多零碎的东西。想起十年前刚来美国的时候,只身只有两个行李箱。现在呢,恐怕三十个行李箱也装不完。倒也符合墒增的定律。
总之,身心俱疲,真的很累。等着一切结束后,需要好好休个假。